山与莩兮

守着爱怕人笑

【鸣佐】长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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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事项:AI佐paro近未来科幻设定,鸣人第一人称,日常向微推理系。请确认都能接受再下翻。


Episode 1 长生. (3)


结果一顿来之不易的早餐最终还是在两个人的较真里没能吃成,好在我天生体质不错的缘故,即使几乎什么都没吃,饥饿感也没有再次来找麻烦。而后在我的坚持下,佐助把那些被他称作碍事的绷带勉强地缠了一天,到了第二天早上就自己一声不响地拿掉了。看他一副决计不会听我劝的样子,本来就浅的伤口又看起来已经基本愈合,我干脆也跟着取掉了绷带。

 

“看来笨蛋的恢复能力和人工产物不相上下啊。”

 

——他是这么评价我的。

 

我也算是从这说长不长的一天相处里摸清了几分他的性子,一想到未来不知道多久就要这样度过,不禁为自己将来在家中的地位和待遇长叹一口气。

 

毕竟从今天起,他就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了。

 

这个词说来有点奇妙,因为自从爸爸妈妈早早退出了我的人生,我好像就没有再经常用“家”这个概念来形容住所了。现在在我生活的地方第一次出现了另一个人——我愿意这样称呼佐助,尽管他总是强调我们的不同,但说真的,能和另一个人一起生活,是一件让我觉得很开心的事。

 

在那之后,我和佐助开始了一段颇为按部就班的日子。搬来的地方离我以前工作的地方很远,所以我就在这附近重新找了一份工作。

 

重新开始一段人际关系并不是简单的事,但我一直以来还算擅长这个,所以没过多久已经和附近的不少人熟络起来,还被推荐了附近广受好评的拉面店。

 

至于佐助,虽然仅凭外表任何人都不会发现他哪里异常,但出于不知道他的构造到底完不完善的考虑,我建议他不要在外面工作。在我看来,只要每天回到家里能看到灯亮着,最好还有一顿晚餐——就算永远都少不了一盘番茄,也已经是最好的了。至于家务,鉴于那些碗的前车之鉴,我决定还是自己去学一学比较好。

 

结果出乎意料地,他不仅对最基本的家务逐渐得心应手,等到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在网上小有点名气的新人撰稿人了。

 

是的,在短短的这些日子里,佐助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已经开始远远超过我的想象,他就像一个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了很多年的经验者,而不是一个刚刚开机不到两个月的人工智能。我也向一些朋友询问过是否所有的家用人工智能都有如此快速学习的功能,得到的却都是些模棱两可的答案。

 

“与其说是学习,其实就和回忆没什么两样。如果你要想起什么东西,也只要一瞬间吧?”

 

——这是佐助给我的解释。

 

他在网上有时写点文章,有时则发表一些对于新老作品的评价,虽然他只要扫描那些数据就能了解主要内容,也可以通过数据传输来输入文字,但就我看到的而言,他还是用眼睛在看,用手指和键盘来打字。

 

看得出来喜欢他的人也不少,他的个人主页上总是有新消息的提醒。

 

“电脑对面和他们交流的还是电脑。”某一天在我准备开电视的时候,佐助转了转电脑椅回头看我,听不出情绪地感慨了这么一句,“不觉得有点滑稽吗?”

 

“我觉得很好。”在佐助略带鄙夷的注视下我把频道转到了每天准点播放热血动画的台——他向来不太喜欢这种过于积极热血的东西——按下录像键,“他们应该都很喜欢佐助吧。”

 

“他们喜欢的不是我。”佐助平平地指正,“是我提供的信息和数据。”

 

“但是那些不都是你写的吗?”

 

“准确的说我只是容器而已。”

 

佐助说这话的时候看起来很认真,所以我也很认真地回看了他,露出一个一贯的笑来。

 

“我觉得不是。”

 

我也很难定义他和我之间的关系,准确的来说也许是主从,相处的时候则更像关系不太融洽的朋友,仅仅数十个日夜,已经足够我视他如一个家人,尽管我们彼此还几乎什么都不了解。

 

 

此外,我也常看到佐助一个人读书。他获取大量知识的媒介有很多,但其中他格外喜欢书,大概这也是他复古的一面。在书房,或者任何可以坐下的地方,他通常一手托腮,若有所思地盯着书页。他不知道我在看他。他不是特别喜欢阳光,所以只有手和书放在光照下。在那种照射下,他的手仿佛从内部焕发着光芒,这使他手部动作的每一个细节都清晰无比。我经常见到这样的画面,但一次也没记住他看的是什么书。大概都是这间宅子里曾经旧的藏书,但书和酒类似,总是越旧越好的。

 

某天我打开一本放在客厅茶几上的书,想替佐助放回书房,却无意间发现里面夹了一朵花,看起来是从楼下的花丛里摘回来充当书签的,渗出的汁液沾染了发黄的书页。我情不自禁地反复想象了佐助从花园中某个角落把它摘回来的样子,并不自觉地感到很愉快。

 

然而那朵花几天后便干枯了。出于一种拉近距离的小念头,我特地准备了一份节日拉面特典书签送给他,结果就是佐助当着面毫不客气地嫌弃了我的品位。然后在之后的某一天里,我在他看到一半的书里看见了那张书签。

 

我的朋友宇智波佐助,他就像一个单纯的谜团,大多时候他是一副静水无波的样子,有时又显出孩子似的任性。他对世界丰富而复杂的知识令我颇为羡慕,然而有时他的举止却又显得如同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他沉默,固执,偶尔有一点刻薄,对我时而依赖时而疏远。

 


 

“说回来,你为什么会被锁在仓库里啊。”

 

在某晚睡前,我突然想到问他这个问题。

 

佐助和我的作息时间几乎是重叠的,尽管他更喜欢晚上,但还是会在我决定睡觉的时候熄灯。我们把主卧室原先拼起来的双人床移开放在房间的两端,就这样隔着微妙的距离入睡。我不知道佐助究竟会不会睡着,但我醒的时候他常常已经醒来了。也许是因为我睡眠质量很好,从来一夜无梦,所以也失去了点可以在夜间观察他的机会。

 

……我可没有觉得可惜,就算有,也就是一丁点。

 

话说回来,我确实挺疑惑这个问题的。在刚开机的时候,我还因为他不时的迷茫觉得有残次品的可能,但现在看来,他是个完全合格甚至称得上优秀的智能体,即使像我一样不从利用机器的角度上去考虑,他也完全可以作为一个善良且赏心悦目的少年来交往。

 

 

“我倒是想问,你为什么要打开我?”佐助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向我发问,“人类讨厌麻烦。那时候的我看起来应该单纯只是一个麻烦吧。”

 

后半句不是疑问句,佐助向我叙述着事实。而他说得也没错,就当时的场景来看,初来乍到的尘封仓库中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工智能,它落满灰尘,看起来可疑地精致,并且恰巧出现在我视野的中央。

 

“也不是……我碰了你一下你就自己打开了的说。”

 

“一般人这种时候都不会去碰的吧,不会当成尸体报警或者躲得远点吗?”

 

“嗯——”我一时反驳不了,只好闭上眼睛努力地搜刮那时候脑内的真实印象,但真的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可能是因为……看你比较亲切,就忍不住摸了一下。”

 

“亲切?”

 

佐助提高了点声调,这是他对一个问题感兴趣时候的表现。

 

“怎么说呢。”我揉了揉太阳穴,努力组织着语言,“你看起来感觉、有点……可能有点像我小时候的一个朋友。”

 

的确,在脑海里能隐约地组合出一个模糊的影子,藏青和纯黑的色调,黑白分明的眼睛,一掠而过的赤色的残影。那真的只是一个极为破碎的映像,甚至不能构成任何一段完整的记忆。

 

“怎么,把我当成朋友的替代品吗?”佐助嗤笑了一声,“听起来你也挺可悲的。像是那种会说‘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的那种可怜漫画主人公。”

 

“倒也不是这回事啦。”

 

我用手指摩擦着下巴,试图靠这个动作多勾起一点回忆来:“说实在的,我都不太记得他了,说像也就是某种感觉而已吧,比如都是黑漆漆一片之类的……”

 

“名字呢?”

 

“忘了。”我诚实地回答。

 

“哼?看你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想不到还挺薄情的。”佐助又嘲笑了一声,“你看起来也挺年轻的,才几年就能忘掉的也不能算朋友吧。嘛、虽然我也不清楚什么算朋友就是了。”

 

“……也许吧——顺便一说我十七岁的说。”

 

无意再深入这个话题,我随口搪塞过去。确实,我其实对于童年乃至青少年时期的很多事都记得不太清楚,以前提过的朋友和老师,也不知怎么的就天各一方了。这样说起来似乎显得很薄情寡义,但我的确是十分诚恳地对他们心怀感情的。

 

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略显尴尬的沉默,通常我不说话的时候佐助很少主动挑起话题,今天也是一样。

 

“下次,我请佐助去吃拉面吧。”为了打破这种气氛,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最喜欢的那家的说!”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朋友嘛!”

 

“无聊。谁跟你是朋友。”

 

佐助果然还是毫不留情地驳斥了我,然而从他上扬的尾音里能听出一点笑意,这也是我的本领了。

 

 

TBC

 

出现了,朋友卡【不是

 

然而比原著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气氛要轻松www其实这篇不会长,该说的东西很多也已经提到了。谢谢大家看到这里w

 

欢迎所有评价和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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